白衣夫人
(陸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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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 邊塞詩歌
我絕不承認這是我曾經的小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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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要
從遙遠的三朝古代至近代清朝這段時間，戰爭一直是人民的苦痛，邊塞的風光也都成為文人們筆下的惆悵。
商周時代除了和外族的戰爭以及商、周雙方的對峙外，再來就是諸侯與諸侯間的爭執，尤其到了春秋戰國時代，各個諸侯儼然為獨立的國家，而非附屬於周天子之下的臣民，他們之間彼此併吞、爭戰，造成了當代的動盪，但另一方面卻又尊稱著周天子為「天子」，如此的矛盾性已然成為各國間的默契，而各式各樣的相關征戰以及邊塞的提財也悄悄地萌芽。
到了兩漢時代，漢武帝不惜重砸國本，開始了征討匈奴的「豐功偉業」，許多名將，如李廣家族、衛青及霍去病叔姪等等。截至東漢和帝時，國祚衰微，漫長的匈奴一役結束，面臨的卻是無盡的宦官外戚相爭，以及國內地方勢力的崛起，最後進入了紛亂的末年。
隋唐時代是一個經過民族大融合的時代，尤其大唐盛世聲名遠播，但太平時期終究會過，天寶間的安史之亂和突厥大食在邊將屢屢挑起的戰爭又再度讓黎民黔首流離。
戰爭永遠是人民的苦痛，而即使壯闊的大漠風光如今於我們而言是個美麗的景色，但在那時卻是無比的心酸。每一日的過去，都是哀傷的別離。就因此，種種的情感都紛紛化為文字，記述著漫長而淒美的詩歌。
二、古代時代背景以及戰場及邊關的生活
(一)、時代背景
1.商周時代
若從傳說時期的夏朝算起，中國的兵制制度已有四千多年，而商周兩代亦是先驅。夏商周三代主要實施的是徵兵制，亦及由上至下的強制徵兵，數無定額且不定時；有事則徵，無事則散，兵農合一；及至戰國時代才兼行由政府出資招募的募兵制。
夏朝的軍令非常嚴酷，違背軍令者不僅本人要遭殺戮，就連子女也不能倖免。在《尚書•甘誓》中有記載：「用命，賞於祖；弗用命，戮於社，予則孥戮汝。」(甘誓篇為夏啟的戰爭動員令，這裡所節錄的語句意思是：服從命令的人，我就在先祖的神位前行賞；不服從命令的人，我就在社神的神位前懲罰。我將把你們降為奴隸，或者殺掉。)
而商代徵兵稱為「登人」、「登旅」。被「登」入伍的基層士兵主要是從事個體生產的農民，而貴族子弟常常作為各級將領或者軍中骨幹，有時兵員缺乏，也會讓罪犯、奴隸為兵，例如著名的商周牧野之戰，便是因為罪犯倒戈而致使亡國的。
周朝時，貴族子弟士兵用作天子和諸侯的親兵，稱作虎賁；而從國人徵來的兵稱作車兵。兩者皆稱甲士，是當代作戰的主力部隊。除了兩者之外，從庶民中徵招的稱為步兵，是輔助作戰的部隊；另外地位最低下的是廝徒，由各種奴隸徵集而成，從事後勤和粗重雜役。(但後勤是部隊出征中最重要的工作)
商代時期，在商國土範圍的四方除了各地分封的諸侯國外，還有各個外族共存，如鬼方、土方、人方等等，在國土四面皆環伺著外足的情況下，自然戍守邊疆的勞役也會特別繁重，再加上早期的封建制度並不牢固，各個諸侯國虎視眈眈，即便帝辛「帝紂資辨捷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在長期的征戰疲乏下，走向敗亡之途。
到了周朝，文武用以女間諜妲己造成殷商滅亡後，建立起完整而龐大的封建制度藉以統治廣大的東土。第一次的封建始於武王，武王克殷後，分封其弟以及古聖先王後裔，又封功臣。第二次則是在平定三監之亂後，重定封國，將既有分風的國土做調整變動。雖然這是一個穩固而且堅定的封建制度，但在時間的流逝下，再度重蹈了諸侯國強大而宗室弱小的輪迴。
除了防衛邊疆疆土外，於國內，在諸侯國之間不斷的征戰當中，人民的苦痛和不安也是不容忽視。
2.兩漢時代
漢代除了八王之亂外，自漢武帝起，便開始了一連串的討伐匈奴的軍事戰爭，這場長達百年的戰爭一直到東漢和帝連合歸化的南匈奴以及羌、胡聯兵重創北匈奴，此時北匈奴率眾西走，這才結束了漢朝和匈奴的戰爭。
在這樣長達兩百多年的戰爭當中，由其在邊疆的百姓輪番受到了漢朝以及匈奴的統治。於漢朝，他們是戰場的第一線，無須加以建設，只能是邊防的戰地；於匈奴，他們是被掠奪的農民，糧食貨物的產地。當地的居民長期陷於如此恐懼之間，又無力遷徙，生活之困苦可想而知。
其後，東漢末年，漢室已衰，群雄割據，朝廷由宦官外戚輪番爭奪朝政，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無不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奪得實權。在各方軍閥勢力的爭奪下，在加上頻頻糧荒，幅員遼闊的中土又陷入了如同春秋戰國時代般的局面。
3.隋唐時代
盛唐時期的疆域北方基本上以長城為界，西北則是絲路－今甘肅，而正西方處是以山脈作為天然屏障，但是並沒有包含新疆以及今完整的青海和西藏。
首句立在蒼茫雲海間的天山即祁連山，位於青藏高原北緣，地跨甘肅和青海，西接阿爾金山山脈，東至蘭州興隆山，南與柴達木盆地和青海湖相連，山脈西北至東南走向，由數條近似平行的山脈組成。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長約2000公里。
祁連山周遭地理環境極為富庶，有青鹿、馬鹿、猞猁、雪雞、野驢、雪豹等動物出沒，有萬寶山之譽。西漢時霍去病出臨洮，掃蕩匈奴後，匈奴發出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至於出於漢高祖被困白登山典故的「白登道」，則位於今山西大同市西方；「胡窺青海灣」的地方則是指青海湖以及周遭大大小小的「海子」(湖泊的俗語)。
現在來談談時間背景部分。
唐朝是中國古代詩歌的顛峰時期，因為是中西交流發達的時代，絲綢之路特別暢通，以邊塞為題材，描繪邊疆景物和風情，抒發對戰爭與和平的感慨。而我想邊塞詩盛行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隋唐是中國歷史上最具規模的民族大融合時期之一，胡風普遍盛行於民間，加上邊征頻繁，唐詩人從軍邊塞者亦多，邊征所帶來的生離死別以及邊塞特殊的生活經驗與自然景觀，激盪了詩人的觀察語體悟，也深化了詩人的情感與思想。在這麼樣的一個邊塞詩歌盛行的時代，有大量的邊塞詩產出，盛唐時期尤勝。
李白的《關山月》屬於有反戰思想的邊塞詩作，推測當為其中晚年的作品。李白中年得罪貴妃而離開長安後不久，便爆發了安史之亂，為了平反叛亂而加入永王幕府，不幸後因永王與肅宗政見不和被殺，李白受其牽連而被流放夜郎(今貴州遵義一帶)，遇赦後幾年又想參加將軍李光弼平亂的工作卻未竟全功。
在中晚年的戰亂洗禮之下，想必身心疲憊，對於時局推測來也會有厭煩無奈之感。長年離鄉在外，理所當然也會萌生思鄉情緒，這時候吹著自己想像家鄉而來的「長風幾萬里」已是心靈上少許的慰藉了。以上為推論成詩時間的內容。
(二)、戰場及邊關的生活
1.商周時代
在古代的封建社會中，所謂的人權僅建立在王之下的法律制度。人民為國家服勞役是一個最基本的服從，在商周時代邊關戰場上，除了要恪守嚴苛的軍令以及行使雜役外，也要時時注意毒蛇猛獸的侵擾，另外還有地理環境的適應於否。綜合以上來說，幾乎就是人與天、人搏鬥的日子。
從上而下的強制徵兵，不僅人民無法抵抗，即便是從軍，也無一定的期限，人民們應從徵召令後，歸來之日遙遙無期，是生是死都是得「問天」了。
2.兩漢時代
而在兩漢時代的戰場邊觀，在衛生醫療環境上好上許多，且國與國的戰爭不復存在，只有征討匈奴、弭平叛亂是最主要的工作，不過自從漢武帝發動大規模的討伐匈奴戰爭後，原本的役兵制(及如同今日的兵役)已無法滿足戰事需要，因此開始實行募兵，並且削弱地方的兵力來擴充邊防。
到了東漢，地方官權力大增，各自擁兵自重，導致了東漢末年的戰亂，局事的動盪不安，自然而然，苦得又是離民黔首。
在兩漢時代的邊關戰場，除了要忍受酷寒(胡天八月即飛雪)，以及隨時警戒神出鬼沒的胡騎外，另外的就是美日的操練和長期住紮在外的屯墾，過著半農半兵的生活。而一有戰事時，在戰場上受傷的士兵是會被軍隊拋棄的，只要無法繼續戰鬥或者行走，那麼基於「成本」考量，軍隊就會被拋下來自食其力，大多數的征夫因此死亡。
3.隋唐時代
在各種法律中，軍法算是最嚴格的法律了。雖然說一般而言，只要不偷不搶不賭，不任意滋事，守時、遵守蕭進，這樣就不會有什麼特別限制可言，但是這些軍令發展到了唐代，卻有一個奇怪卻能夠理解的現象出現。
在征夫們「服役」期間，他們所用的稻穀、錢以及布料等所需物品都得自己攜帶，為了避免長年生活缺乏可花費的金錢，他們還會額外帶著絲綢等輕便布料或著值錢物品去，以備有用之時可以典當換取金錢花用。
這些東西都放在軍營的「營庫」內統一管理，要拿取時得向相關軍官申請提取。而一旦士兵死亡，就歸軍中長官所有。因此軍中長官長長刻薄地勞役著底層士兵，使他們疲勞過度而死亡，白日做苦工、晚間近地牢，如此反覆地折磨，不死不休。「天寶以後，山東的戍卒得以生還的十無二三」──唐德宗貞元年間李泌奏章(中國古代士兵生活與征戰 劉洪濤 台灣商務印書館)。
在軍中不但要擔心一觸即發的大大小小戰役，還得承受著平日的勞役。虐待士卒不一定只在當時、當地(山東)才發生，這種從唐玄宗開元以後有的奇特制度造就了各地一種普遍性的悲劇。身為一個小小士卒，不但得承受隨時而來的外患恐懼(行軍時還可能見到從前沒埋葬好的屍骨)，還可能承受著內憂的壓力。
這種軍中黑暗的生活，──無怪乎大家都反戰。
三、邊塞詩歌的比較
(一)、先秦的邊塞詩歌
1.詩經•小雅•采薇
采薇一詩主要是描寫在軍旅的生活，就如同薇一樣綿延，不知何時戰爭(兵役)才有終期。詩的一開始便是由重複的「采薇采薇」作為開頭，除了有拉長音韻的效果，也代表著漫漫不知何時為終期的軍旅。
詩中的「玁狁」便是後來的匈奴。周代北方的玁狁已十分強悍，經常入侵中原，給當時北方人民生活帶來不少災難。歷史上有不少周天子派兵戍守邊外和命將士出兵打敗玁狁的記載。
全詩分三章，前三章疊出，以采薇起興寫薇由作而柔而剛，而戍役軍士遠別家鄉，歷久不歸，思鄉之情，憂心不已！「薇」是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野豌豆苗。這不起眼的野豌豆苗是先人的菜蔬，而且是普遍食用的。所以放置在詩句中也就特別有貼近眾人的感覺。
前面數段分別描述薇豆的成長過程，代表著時光的流逝，原本的勞役一次比一次加長，那是為什麼呢？「玁狁之故」。在北方民族的侵擾下，中土的人民們從國家的徵召，保家衛國，然而因為戰事的連年不斷而未有歸期。
待到十月之時，薇亦剛止，薇豆已經吃膩了，山上遍地的薇都長得很粗壯了，但是心中的憂傷卻是更甚之，卻沒有人來慰勞自己的苦痛，長時間和家人的別離已經麻痺了老兵的身軀，卻讓他心中的鬱鬱更加綿延不絕。
接下來描述到的是盛開的花，用花之盛起興，喻出征軍伍車馬服飾之盛，將士的軍車，兵車既已駕起，戰馬高大雄健，戰事頻繁，軍隊又要遷徙，豈敢定居？駕著四匹昂首高大的公馬，軍將們坐在戰車上，步兵們蔽依車後，戰馬威武雄健，兵士手中的象骨的弓和魚皮箭袋時時佩在身邊。如此盛大的情況，接下來筆鋒一轉，又到了另外一種情境。
作者再來寫出征人在還鄉路上飽受饑寒，痛定思痛的哀傷心情：想起出征之時，那依依楊柳，枝茂葉盛，而此時風雪歸程，路遠，天寒，又饑，又渴，可謂十分狼狽而又淒苦。這段的筆法與上一段落的劇情有著強烈的對比。尤其末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更是表現出戰士們的無限悲涼。
(二)、漢代的邊塞詩歌
1.戰城南
戰城南是鐃歌十八曲之一，漢鐃歌又是鼓吹曲中的一種。
全詩可分成四段。第一段寫戰爭的慘烈。從「戰城南」到「腐肉安能去子逃！」首先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幅戰後的淒涼景像；荒野上陳屍狼藉，一群群聒噪的烏鴉爭食著血肉糢糊的屍體。自詡萬物之靈的人類，在為了各自的利益發動戰爭後，暴露的屍骨任由飛禽、螻蟻啃噬時，那原本煥發的尊嚴夫復何存？所以詩人用悲憤的心情，向烏鴉去乞討些許被漠視的尊嚴以及同情，因而有了「為我謂烏」一句。
第二段也在描寫戰爭，不過它與第一段的最大不同是第一段是動的畫面，而這一段是靜的畫面。對人類極其重要的戰爭一事，似乎絲毫引不起自然界的關心。流水依然清澈，蒲葦依舊茂密。原野上只是新添了些許沉寂的軀體。這份大自然的冷漠，又激盪起詩人的不平之鳴。
所有一切的安排，都是那麼的不合理。橋樑原是用來南北交通的，卻在上面蓋了營房。百姓之務農收割原是為了生活，如今卻被用之於征戰。如此諷刺的情景，在這種反常的現象下，要到哪裏去追尋忠臣？
第四段是詩人對英勇陣亡將士的思念和禮贊。「思子良臣，良臣誠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歸。」既然把生命都奉獻給國家了，被尊稱為「良臣」當也無愧。世上也只有這些人才真正值得後人去追思。他們沒有政治野心，他們沒有名利得失。當他踏上征途時，即已誓死如歸。
全首詩中對戰爭充滿了厭惡，對生命充滿了熱愛，也有著詩人對征戰沉痛的省思，並且對陣亡將士寄予無限的悲憫和禮敬。
(三)、唐朝的邊塞詩歌
1.關山月
以大略來說，本詩分成三個層次，首先在第一個層次：「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此四句是寫景，天山指的是今日的祁連山。一開始以夜晚為準，而後是蒼茫的雲海，再來則是以「東」而來的「幾萬里長風」度過玉門關當作第二段。長風象徵的是「西征的將士們」，他們從家鄉往西方走了幾萬里，度過了「春風不渡」的玉門關。他們長程的旅途是為了保家衛國，但是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當作代價，這樣值得嗎？──他們或許會這樣想，他們的前途是茫然的，生命不是他們可以掌握的，就跟那「蒼茫雲海」一樣，他們身處蒼茫雲海，又是蒼茫雲海。
第二層，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這裡引用「漢高祖被匈奴圍困於白登城」(今陝西大同市西方)的典故，以及唐貞觀末年，唐太宗與大食的戰爭失利、天可汗的威嚴被撼動後，吐蕃連年騷擾，製造許多小戰爭的事情。無論是大大小小的戰爭，都必有人犧牲，孫子兵法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之事幾乎少到僅有幾例可循。在這些埋了多少前人今人屍骨的地方，「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這並不是說真的完全沒有人回來，而是回來的只剩下殘兵敗將，或者就算勝利了，也是有許多士卒們犧牲。勝利只是對於國家和軍隊而言，對於每一個體還有寄念的遠方家人、人民，戰爭無疑是死亡的代名詞。
而最後的第三個層次是將鏡頭拉到了最前線的戰場，戍守邊疆的戰士內心。戰士們看著邊疆的景色，看著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又吹著從家鄉那裏而來的長風，站在崗位上的時候是緊繃著的，他們得隨時注意到遠方的動靜；在營帳內睡著的他們也是緊繃著的，他們夢到了遍地白骨、血流成河，雖然軍中或許有些娛樂，例如「角牴」或者軍中的倡樂等等，但是這並非真正的歡樂，他們只能獲得暫時性的寧靜，與大家一同欺騙自己，共同歡樂。他們想念家鄉，在夜晚的城樓上不斷地重複嘆息，可能還會趁著巡邏的上司沒有注意/不在時，偷偷回頭看向無盡的黃沙，想像著另一端美好的家鄉和親人。
而末句「高樓當此夜，歎息未應閑。」有人是指這高樓上嘆息的人是思念征夫的思婦，我認為就直接這樣武斷地指出實在不太好，較能夠接受的是「影射」的說法。而也有人直接說，這是單純戍守邊將士兵的嘆息，這也沒有很恰當。把感情層面想得更廣更遠一點，這個嘆息聲其實是「重疊」的，征夫的嘆息我們前面已經提過，而思婦的哀怨，這個閨怨也是沉重的，她們的哀怨隨著幾萬里的長風吹到遠方的征戰地，在家鄉自己孤拎拎一個人得一肩挑起所有事物，在需要依靠著男人的女人本身，是多麼辛苦的事情！(白居易有詩句「勸君莫做女兒身，百年苦樂由他人」也包含了這種幽怨)
2.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師西征
在活潑的初唐時期，當然對於軍隊而言，戰爭是一種榮耀的表現，他們開疆闢土，奠定了幅員遼闊且豐沛的大唐盛世。而本首詩詞算是前述句子中的最佳表現之一。
駦駦岑參之邊塞詩意奇語奇，或清新雋逸，或雄渾壯美。此詩是寫雄奇豪壯的。本詩在於祝賀出師的軍隊凱旋歸來，自然而然也帶著激勵的作用，因此全詩的語調節奏輕快而激昂。
駦駦詩的開頭極力渲染環境惡劣、風沙遮天蔽日。接著寫匈奴借著草黃馬壯之時入侵國土，而封將軍不畏天寒地凍、嚴陣以待。最後述寫敵軍聞風喪膽，並且預祝凱旋而歸。
駦駦詩雖敘征戰，卻以敘寒冷為主，暗示冒雪征戰之偉功。語句豪爽，如風發泉涌，真實動人。全詩句句用韻，三句一轉，節奏急切有力，激越豪壯，別具一格。
四、結論
自宋玉以後，文人多傷春悲秋，而生離和死別亦多是讓心有所感痛的情景，邊塞的風光會讓人聯想到眼前的泥沙掩埋多少白骨，征戰的流離拆散多少天倫。在一篇篇的詩歌中，我們不難看到古代詩人對於這般無奈世代的沉痛吶喊，隨著時間的流逝，傷痛依然輪迴。
在連篇的血淚串成的詩歌當中，後人應該要去細細品嘗那隱沒在流沙之中的聲音，學習反省，並且更珍惜現在寶貴的當下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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