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蒼之魂
(茗劍入魂•上官魂樂)
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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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俠山莊志之陸劍希十年傳 第二十五章
杜寰風與南逸辰的談話結束在杜寰風對自己心意的再度確認。從今而後,他願意作為劍希的支柱一直陪伴著他,而南逸辰便也依一個摯友的身分將劍希給囑託給了杜寰風。只是杜寰風儘管相當佩服南逸辰,卻也因著劍希對待南逸辰的態度而有些不是滋味(覺得自己還是被當成外人的嫉妒心情啊)。
劍希與南逸辰的相處是那樣的自然。除了南逸辰能夠諒解劍希一如以往有些尖銳挖苦(「若是如此……那麼你或得小心,若在這裡多留幾日,可會被你景仰的南莊主託事。」),他真的相當理解劍希。並且,也在劍希需要援手的時可予以幫忙,儘管他自知劍希不喜歡,卻還是這樣以半強迫的方式令她不固步自封。
劍希都很明白,才會回來這令人如坐針氈的地方。「在南逸辰身上所看見的未來與希望、在南逸辰所看到的世外桃源,皆是昔日的自己亟欲逃避的美景。然而現在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劍希也已然明瞭,才在決意離開醉俠的前一晚、想要將醉俠一切烙印在心底的夜晚,對著知道她會如此做的南逸辰、令她感到安心的存在,說出了坦率的道謝話語,也將自己這一路以來真正所見所感的傾訴於他。
我曾在〈凰希〉中寫到,劍希在南逸辰身上不停的看見大哥陸劍嵉的影子。並不是如我的朋友所戲稱的戀兄情節,而是劍希試圖在南逸辰身上找到屬於過去的記憶──甚至是依賴那隱約的親人倒影。那時的劍希並沒有著而今的開闊胸襟。如今已經成長了的她,在認知過去的一切終於結束的時候,終於能夠坦然地感謝自己總嫌對方麻煩的「摯友」。
夫人總說我似乎是很想將兩人湊成一對,不過我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即便是南逸辰,也總還用著各種不同的身分去看劍希(不若杜寰風僅僅將劍希視為普通人)。雖然,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竭心盡力地想『拯救』我(劍希)脫離自己的窠臼」,只是這樣的差異註定他們兩人不能走在一起。而做為一個真正的朋友,南逸辰也總能用最為恰當的話語來寬慰著劍希的情緒,我想,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我曾經想,不知道南逸辰是否預期到了劍希的失敗呢?他是不是知道劍希終將無功而返呢?我也不太明白。但看到劍希曾經那樣隱約尚是澎派的情緒漸漸地在與南逸辰的一問一答中漸漸開脫開來、有了解答,我心中有的只是欣慰。而最後,南逸辰說出的,卻也是與杜寰風所說「看看周遭的景色吧」有著異曲同工的一句話:「那麼就停下來吧,妳也該用現在的心境重新閱覽故鄉的景色了。」
「十多年的時間,很長」,儘管「無論是從前的妳或者現在的妳,心中有太多過意不去的事情了」,但這十多年來的「隱忍與痛苦」、甚至是「執著」,終於換得了今日的「風淡雲輕」,而以往「覺得我並非屬於可以受到和平以及安定的地方所庇佑的人,是以我沒有踏入玄門、亦沒有繼續在醉俠裡待著」這樣的劍希,而今,終於願意停留下來,「回到風平浪靜的蜀地去,讓陸家能夠成為平靜的、讓我能夠安身立命的地方。」……
歸鄉的路就在眼前了,而我衷心期盼劍希能夠從此獲得內心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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