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蒼之魂
(茗劍入魂•上官魂樂)
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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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醉俠山莊志別傳─夢
心得:
滿廳的喜色。自己身上的艷紅。是呢,如果她還能記得,那本該是一個令人倍感開心的日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終於她要離開一直以來養己、育己,自己一直待著、深深愛著的家,陸家。領著她的,是嫁入這個家、如今也是陸家人的大嫂;等著她的,是一位疼她愛她、溫柔體貼的夫婿。
……本該是如此。本該是如此的。
一切,卻都不是這樣。
原先應該要坐在廳堂上等待自己的父親,卻成了倒在地上、一具漸漸冷去的身軀。原先掛在牆上的慶祝裝飾,盡數被扯到了地上。原先喜氣洋洋的嫁衣,如今卻是像父親頸上那抹細紅一般怵目驚心。原先本該盈滿笑語的廳堂,只餘下自己崩潰理智的哭聲、還有一句問不出口的為什麼。
這是什麼樣的狀況?為什麼呢?
「好好的女兒家!怎地有男兒豪氣干雲的模樣?不像話!」曾經微笑著對自己這樣說的父親,如今已經一動不動,倒在自己懷裡。曾經開心的日子、將要美滿的未來,都在明艷的火光裡盡付一炬。
啊,她還記得。記得父親教導她的一切,是如何讓她在比火更熾熱的憤怒中冷靜下來。記得自己的憤怒,是如何逼使著自己揮著陸家人從不離手的兵刃,斬去破壞了這個家的敵人。記得自己一直以來被訓示的「頂天立地,無愧於心」,是如何讓自己在絕望的悲傷中站起,守護著僅存的一切。
她還記得,好像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擊倒,倒在前來迎接自己的人身上。那人是如何以溫柔的音調,一句句蝶兒的喚著自己。本來她是該走了呢,可是,在這個時刻,這個她或許還記得的時刻,她還是陸家人……死守著自己深愛之家的陸家人啊!
如果她有記憶、如果她還能回想……或許就能明白,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在當時,盈滿淚水的眼裡看出去的,是滿天的火星?還是滿屋的血腥?竟都化成了桃花……如果她還有記憶、如果她能回想,那樣的絢爛,又是從何而來呢。
都是夢吧……一場真實不過的夢。
再次回到陸家滅門的大火,還是令人揪心。本傳限制於視點的緣故,對於多數人在當時的情境只是輕輕帶過,而今次,透過別傳,終於將鏡頭帶回了本該是當日主角的陸劍蝶身上。當中,更能感受到陸家人同為一體那樣的強烈凝聚力,更多感受到的,卻是灼人的哀傷與悲慟。
那場大火,還要怎麼樣的燒灼無數人的心呢……包括,身為一個讀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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